第29章 往生之路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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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正当柳兆衡自认为已被指点迷津,接下来知道该怎么去做时,那特意用了传梦令劝诫她的人,也以为她已然明了自己的苦心,断然是不会做下错事的!

    当一件事情必然会做错时,征兆就是这样的,自以为的心有灵犀,其实谁都没有弄懂对方是什么意思,这下,他不明说,她又瞎猜,错误就无法避免了!

    柳兆衡现在想着,就当自己没有遇上过阮舒窕,什么事都不知道,以后她和玉机是生是死全凭造化,自己不会放任也不做约束。反正自己这次跑这么远来,也不是为了管这桩事!

    之前他们被自己那样吓唬过,心里一定是有阴影的,趁自己不省人事一定抓紧时间跑了,自己睁开眼时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了。

    至于商繁胥那边,他这么狡猾的人,很多事不需要她多说,他自己能想通的!

    柳兆衡如此去想,便觉得可以心安理得醒过来了,可接下来,她睁开眼时,却看到阮舒窕就在身边,柳兆衡被吓得叫了一声,商繁胥赶紧撩开车帘进来,各种紧张担忧,唯恐自己没守着的她一时片刻,她就被人给怎么着了!

    “都怪我不好,我该守着兆衡不走的,也省得兆衡一醒过来看不见我,受了这么大的惊吓!”

    他说这句话时表情一本正经,目光忧心忡忡,柳兆衡白他一眼:“你先站外面去,我这里有事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,我先去外面等你。”他退出马车,在外面站着,给她找了不想见自己的理由:“是我不好,女为悦己者容,兆衡当然不想让我见到你尚未梳妆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当着阮舒窕的面,他竟越发地胡言乱语!

    自己什么时候为见他刻意梳妆过!

    柳兆衡吼了他一句:“滚远些!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。”他笑着走开了。

    阮舒窕看他们如此相处,露出微笑:“兆衡,他对你可真好!”

    不知阮舒窕现在还不走,反倒在自己面前说出如此话,到底是何用意?

    确定了外面的商繁胥已经走远,柳兆衡道:“这算什么好?说到好,玉机对你才是真的好,你被我用令术缚住,他情愿一死也要救你。”

    柳兆衡心想,莫不是她留下来感激我的不杀之恩?

    怎么可能?

    她一定是有什么话,她认为必须对自己说。

    正想着,就听阮舒窕道:“可他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?”她的声音很平静,没有任何欢喜激动之意,她只是对柳兆衡述说了心里所想:“许人生死不是空口白话,非得真正遭遇生死的时候才能证明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要求,有点高。”又不可能真的让人家去死一次!

    阮舒窕道:“但商繁胥对你,才叫真的好,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为讨你开心愿意装疯卖傻,才是真的……”

    她这是试探自己吗?

    她在替自己操心?

    摸不准她的用心,柳兆衡只好明白问:“阿窕姐姐,我一醒过来就看到你已经很意外了,你又对我说这些话,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阮舒窕笑了笑,突然拉起她右手,扣住她的脉搏,异常认真地问:“阿衡,你可曾对商繁胥动心?”

    如此动作,简直是逼问!

    可柳兆衡自是心中坦荡,只当她的举动是个徒劳的笑话:“有什么可动的,我有族兄了!”

    回答完这句,柳兆衡才把她推开。

    刚才片刻,柳兆衡的脉象丝毫不乱,绝不像是撒谎!

    但万一是这孩子城府太深?不敢大意,阮舒窕镇重提醒:“记得你现在的话,永远不要忘了你的族兄对你有多好,即使那个姓商的如何动摇你,你都要明白,我们和他,永远不是一路人。”

    这句“永远不是一路人”很让柳兆衡费解,她到底为的什么?

    她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像她一样犯下大错吗?

    奇怪了?一个自己犯错的人,还有脸来教训她?

    柳兆衡问:“那玉机呢?”

    阮舒窕道:“他也是,和我们并非一路人。”所以我费尽心机也要和他同行!

    她心中这句并没有告诉柳兆衡,因为她答应过那人,无论什么时候,都不能打扰到柳兆衡的安宁。

    说来那人也是可笑,既然希望她安宁,如何又要去做尽一切让她不得安宁之事?

    看着眼前的柳兆衡,阮舒窕伸手摸了摸她的头,脸上浮现了微笑。这个笑,让柳兆衡疑问更深,她看自己的目光温柔中带着怜爱,摸在自己的头那手又轻柔又温暖,这感觉,竟像是她在悲悯自己?

    为什么?

    自己会被她可怜?

    这样的感觉太过强烈,阮舒窕却对她的疑问不做任何回应,柳兆衡心里对此很是在意,这一在意,难免就会对阮舒窕多留心一些,甚至在得知她下午就要离开后,更肯花心思去缠着她一些,和她的话也会更多一些,这样一来,不知不觉就对她越发看重,在最后竟生出了依依不舍的感觉……

    人啊,这就是人啊,一旦放任自己生出不舍,就要大事不妙了。(首发、域名(请记住_三<三^小》说(网)W、ω、ω@.x、彡、彡、x`¥s@.c、o-м文)字<更¥新/速¥度最&駃=0

    阮舒窕只是曾用那样悲悯的眼神看她,只是曾摸着她的头对她微笑,只是曾被她缠着哪里都跟在一起,尽管只是这几个时辰才发生的事,可感情,本就是不能用时长来衡量的,尤其是,当柳兆衡意识到自己舍不得的时候,正好是阮舒窕和玉机向他们辞行之时……柳兆衡虽然面上看着挺稳,但看这二人相携离去的背影,心里还是泛起微妙的涟漪……

    不知今后,他们会是个如何下场?

    会被族里追杀是免不了的……

    自己出自天干十部,兴许今后追杀他们时,自己可以帮他们挡一挡……

    “兆衡,兆衡……”看她心神难定的,商繁胥叫她:“你也会舍不得吗?”

    “你这问的什么问题?我舍不舍得还碍着你的眼了?”本来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柳兆衡已经感觉很别扭了,偏偏身边这个不长眼的还要说出来!

    果然讨厌一个人,绝不是无缘无故的!

    轻易一句话就把柳兆衡所有的负面情绪调动到自己身上,商繁胥无奈又庆幸:“为什么她对你而言如此特别?她竟能给你带来这么大的触动吗?你何故看重她?难道她对你很重要吗?”

    “管你什么事?”说话讨人厌就算了,还句句戳中她的心绪!

    看她的目光不再停留在阮舒窕那里,商繁胥明白对她讲:“我只是很嫉妒她而已。”

    但这样的嫉妒即将结束,因为那对离开的人,再过片刻,便要死了。

    柳兆衡从他眼中却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的,他的眼神依然是水波四溢,温柔得能把人溺毙其间,却换来柳兆衡十分鄙视的一句:“你没事可做了?”

    “总有一天……”他说着这话,发现柳兆衡的目光又往阮舒窕在看,他赶紧用手挡住柳兆衡的视线,带着她只来看自己:“我保证,你也会为我留恋不舍的。”

    他二人这般行为,在关虔和李高义看来自然就叫做甜蜜恩爱,是羡煞旁人的,但于柳兆衡而言,这是聪明人又在说胡话了。

    “你保证?”她十分不屑,“你能保证得了我的想法?说什么笑话!”

    由于商繁胥的打岔,柳兆衡的心情稍微好了些,她想,自己回族里以后,绝不能提自己见过阮舒窕,就说她已经死了,尽量说动族人别找她麻烦……

    对商繁胥来说,猜中她此刻想法,并不难,而正是猜中她的想法,他才更是心情微妙:她难得会挂心一个人,而这个人,即将命丧在她面前,不知这转瞬间的突变,是否能让她……

    是否能让她记恨那人?

    很多时候,猜测的总是不如实际发生的来得震撼人心,就当他们目送玉机和阮舒窕渐渐走远,柳兆衡突然感受到在场除了他们,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!

    那人并非旁人,而是她的族兄!

    柳兆衡有一种强烈的预感,大事不妙!

    她立马把商繁胥推向一棵大树后,然后马上想到,不对,族兄不是冲着他来的,而是……

    关虔和李高义对柳兆衡这毫无征兆的举动都是诧异,正要问句话,却听她大喊一声:“你们看住他!”便急不可耐地朝阮舒窕的方向追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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